我是誰--摘自<伊能家族會刊> 2004 年第 13 期
孩子篇
差不多三歲的孩子,就會問:「爸爸、媽媽,我從哪來?(我是誰)」;通常做父母的大都延用代代相傳的回答說:「你從山上撿來的……」。中國人的自卑情結或許在這一刻誕生;此為來路不正,來路不明。
中國人在學歷、背景方面的追求高於任何一個民族。在歐美,當地人有個口語,意思是說:要想讀到博士,只要具備三個條件就好,一是喜歡讀書、二是不急著
賺錢、三是拿出幾年時間,就萬事OK。可見在歐美拿到博士並不難,他們眼中看博士是天份的一種,是過往人生的抉擇方式之一。可是到了中國,人讀到博士,可
是一項浩大的工程,聚結著家族的付出和辛苦,好像建了另一座「長城」一般,一旦拿到博士學位的人,從此就可以炫耀一生的個人門面和家族面,大有「一人得
道,雞犬昇天」之意。究其原因,這或許是中國人內在想打破那個不光彩來路的傳說,潛在的豎立另一個『我是誰』的里程碑。
有一天,我終於也擠身父母輩,也同樣面臨一個命運,我的孩子問我們:「爸媽,我從哪兒來!?(我是誰)」,我腦中快速閃過「中國人用一生辛苦的奮爭,想證得自己光明的身份和來路」的畫面,我實在不忍心我的小孩一生是「辛苦而吃力」的渡過,我多麼希望他們自在的擁有生活,喜悅的面對工作,根本不需要盡力的證明自己有多能,來突顯自己的存在(來證明自己是誰)。
於是我造了一個美麗的故事:有一天夜晚,我和你爸爸做了同一個夢,夢中來了一個可愛的天使,祂對我們說:「你們不是一直都很想要一個小孩嗎?」我們馬
上拼命的點頭說:「是」。「那跟我來」祂說著就飛在前面,留下長長的光帶,讓我和爸爸坐在上面一起飛向天空的另一面,到了那裡,我們發現有兩扇大門,一在
前一在後,前面的鮮花滿佈,陽光祥和,彩虹繞門;後面的烏漆媽黑,有些臭、又有些黏,天使對我們說:「走前面的門」,我們好奇的問:「後面的門做什
麼?」,「那是給不懂事,只想自己享樂的父母準備的;前面的門是給成熟、穩定、有愛心的父母準備的。」天使說完就推開前門引領飛入。
我們看到了一顆又一顆透明的像水珠一樣圓珠,排列的十分整齊,裡面都包有一個個可愛的面孔,像看畫展一樣,一個個看下去,無論哪一個都很好,我們都很
喜歡,好想天使多賜給我們幾顆水珠,突然我們發現其中一個長得太像我們了,好像照自己模樣刻出來的小孩樣子,被完整的保留在水珠中。
旁邊一個清瞿的長者說:「他確實是在等你們接他回家呢!他已經等了很久了,他需要到下面的地上學一些他不會的東西,並慢慢的長大,有一天重返天上他就
變成了會飛的天人,想去哪裡就去哪裡……」於是我們就帶著這顆水珠重返大地,早晨我們醒來時,發現是夢,也是真,因為那顆水珠在我的肚子裡,正在製作新的
人間肉體,十個月後,我去醫院生下了你。
「那我來地上學什麼?」孩子迫不及待的問。「學習如何跟人相處,各種各樣的人都不會惹毛我們,而我們在他們每人身上的不同特點,都或多或少的獲得一些做人的道理。」我不疾不得的道來。
「那什麼叫道理?」又是一個好大的問題。「就是一~六年級先學會三件事,第一:加、減、乘、除,並知道何時用加,何時用減,何時用乘,何時用除;第二:學會識字,並會用字組句子,寫日記;第三:跟全班每個同學和平相處,就是看誰都順眼,當然可以有特別要好的朋友。」
「六年級以後呢?」總是沒完沒了的問題,難怪老人們用簡單又粗俗的方式打發孩子,我開始體會,這樣耗下去,我每天晚上都要回答問題到睡覺為止,於是我說:「先做到一、二、三,再聽下集分解。」
爸爸在旁靜靜的聽完這個故事,「你還真會瞎扮,不過這是我聽過關於出生最美麗的說法,如果我是孩子,我也希望我的父母給我這樣一個童年。」
他訕訕的自言自語,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對過往的童年留有遺憾,也似乎觸動他內心莫名的感覺的世界……。
一個哄亂孩子的古老說詞
一個美麗現代版的傳說
共同在證論一個主題『我是誰』,卻有若天壤之別。
前者讓孩子感覺沒有安全感,隨時伴著父母必然的分歧、爭吵,卻有可能被丟回山上、垃圾桶,孩子莫名的變成黏著母親或父親,黏著他心目中以為溫柔的那一個,看到情緒化的父母會有本能的距離感,逐漸形成慣性。
試問:天下有幾人能情緒穩定?多數人易衝動,成年的我不再記得那個荒唐的出生傳說,但卻形成不能正確看待伙伴殘缺的慣性,十個人、九個不順眼,因為人
人有脾氣,生活圈子越來越窄,不得不工作,不得不面對人,內心卻快窒息,彆彆扭扭的人際關係,形成我一生的主軸,誰的錯?是我們聽進了那個不該聽的傳言?
還是傳統文化中帶有人類無知的愚昧的傳承!?
後者的版本,讓孩子感覺他的來源很美妙,他的歸宿更美妙,頭尾的美好形成強烈的安定感,對生、死不再是恐懼,而是正常的過程。
或許有一天,他學習生理知識,知道他真正的產地,可是從小建立的強大的慣性已經形成,他是來人間學習自己不會的人、事、物的課程,他對情緒化的人有平
靜心,隨著年齡的增長,價值觀的形成,他會客觀的與人相處,把持遠近的分寸,有自己的獨立安定的人格,更有與人互動的本能的傳達……,這種人生主軸,或許
起源於那個『我是誰』的故事。
少年篇
太陽從山的那邊昇起
小苗逐漸長成大樹
很快初為人父母的喜悅被歲月爬上眉梢而取代:一份喜中終是伴陪著那份揮之不去的憂;一份愁中也終是潛在著莫名的未被發現的「值」(誠所謂:有得必有失,有失也必有明日之得也!)。
孩提時代,許多父母就是他們的偶像,崇拜的象徵,到了少年時代他們的偶像不知不覺變成了「藝人、體育明星、某某偉人…」。這種變化之中卻隱藏著令人咀嚼的人性成長的必經之味!
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習性上的殘缺來到人間,在人、事、物的大融爐之中逐漸完善自我的人是可遇不可求;而逐漸讓自己的身心更加疲憊破損的人卻是大有人在。
孩子用感覺的世界直接的收錄著父母為人殘缺的一面,他們或許不知道父母為何要這樣、那樣做(畢竟他們來到人間的價值觀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去統合),但他們有鑑別「是非」的本能。那份本能,在中國的文化記載上「是夫羲和伏羲氏」立下天地之大功,上蒼獎賞的禮物;而西方文化中卻截然相反,那本能是夏娃、亞當偷食禁果的獲得。
兩種相反的文化,似乎喻示著:東方人有「是非」本能是「德」,而西方人有「是非」本能是「罪」。乍一看東西文化有矛盾、有衝突。實則它應驗了宇宙最基本的得失律(有得必有失)。
您瞧在我們的孩子身上不是應驗了嗎?當他們的感覺世界收錄到飽和時(有的飽和點早,有的飽和點晚,因人內在習性不同,飽和空間大小就不同,因而有的孩子早熟,有的孩子晚熟,早熟的孩子飽和空間小,晚熟的孩子飽和空間大)。
他們對父母長期的互動慣性有一份潛在的依賴,那便是「情」(家族之情,走到天涯海角,終是有再多的不愉快的記憶或怨言,總是洗不掉他心中的情)。
情終歸是潛在的,而慣性的反應是他要叛逃,要有新的角色入圍他的腦海,來沖淡對父母的失望和不滿……。
他們到底收錄了我們做父母的何般罪狀呢?我們自己只要稍微用點自我檢醒的意識,就可以看到以下的不規則畫面:
1.夫妻明爭暗鬥,誰都想贏,要證明自己在家中的位置,更證明自己是對的,來完成自我價值破損的補合。更諷刺的是我們要求孩子互相謙讓,大的讓小的,男的讓女的……我們反覆犯了自己的戒律,卻不自知,孩子很正經的幫我們收錄著……。
2.父母對工件看不出喜悅和興趣,只能感受到工作是無奈供養家庭的必需工具和手段。也很嘲諷的是我們要求孩子好好讀書,好好上學。試問:他對他的事情
會有喜悅和興趣嗎?他若有,我們沒有,他更快的瞧不起我們;他若沒有,我們也沒有,他也未必要歡喜一個跟他一樣貧乏的人……。
3.父母在管教兒女時,十次有七、八次以上,給兒女感覺是:「我不知道父母要什麼,但我很清楚你心情壞透了。」只讓兒女品嚐我們歇斯底里的情緒、爛
果,卻吃不到其中真實的原味,這是天下父母普遍無師自通的傑作,說得好聽叫「管教」,說的具體生動一點就是「情緒發洩」,孩子成了我們出氣的肛門,你問肛
門會收錄身體什麼?大概除了臭氣,就是大便吧!他們收錄了很多的鏡頭,不同角度的,不同方式的,不同規格的只有一個是相同的,統統都是我們人格上的殘缺。
當孩子們轉移鏡頭焦點,對準社會上的名流時,我們看到了獲得,他的世界觀在加大;更讀到了失落,他們進入叛逆期,誰的話都聽,偏偏不聽父母輩的話,被背叛的只有父母和我們的同類人而已,到底是我讓他們背叛,還是他們喜歡背叛呢!?
注意一下我們家的少年兒郎
以及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少女
若他崇拜的是藝人:代表他內心強烈的要求快樂的滿足,他覺得自己的快樂被莫名其妙的剝奪了。
他們缺少快樂。少的程度有多大,端看他們對自己藝人偶像的瘋迷程度就可揭曉了!
若他崇拜的是體育明星:代表他的內心強烈要求自己力量的提昇,他感覺自己太脆弱了,弱到不能改變自己父母的痛苦。他們缺少安全感,少到何種程度,只看他們對體育用品收集的程度,答案就有了!
若他崇拜的是偉人:代表他內心強烈要求自我價值的被認同,他感覺他在家裡,從小到大,說話沒人要聽、沒人重視,他重視父母,可父母卻只看重自己的得失。他們缺少被認同感,少的程度有多重,就看他們對偉人不為人知的八卦的掌握,便很清楚了!
無論是多少快樂,還是缺少安全感,亦或缺少認同感,這似乎都是少年的我必經之路,在找尋『我是誰』的過程。
通過對父母的崇拜建立:父母就是我未來的化身。
通過對偶像的建立:他們就是我當下的組合。
通過背叛父母的建立:完成我已拋開過去的陰影。
通對對父母的原始情感的保留:完成過去、當下、未來的連接。
假若生命可以重新洗牌、再來,做父母的我多麼想:
1.不再夫妻爭鬥,有事坐下來探討:或許成功、或許失敗。成功增進感情,失敗增進瞭解(彼此的差異性)=>
少年的我對新的偶像的抉擇,與舊偶像的父母習性便不會落差太大,會有類似階梯狀的連結式,習性深處留下穩實安命的烙印,完成一生人格中的穩固根基。否則抉
取的偶像和父母落差太大,形成斷層,習性深處出現「大峽谷」,一生都建立在莫名的迷惘與惶恐之中,卻不知來源為何?即使有一天,擁有很多金錢和掌聲,在夜
深人靜、獨自相處的時光,依然保有這份討厭的無助感,幸福和快樂的感覺看來不是金錢和地位所能給予的!
2.做父母的我們熱愛自己的工作,視它如生命一般,不再是糊口的工具、成為辛苦的代名詞。確實感受到自己所從事工作的社會使命感,和人性建設性的價值
感 =>
少年的我對新偶像的抉擇會更加有意涵,而不再是少年眼中的偶像,成人眼中的不倫不類。在習性深處留下追求意義人生的品味,完成一生人格的品行操守。否則抉
擇的偶像十足的病態、十足的殘缺美的化身,形成習性深處留下歪曲的價值觀,「只要我喜歡,有甚麼不可以」,造成一生的追求完善,卻終是事與願違,十之八九
不如意的損傷人格,常被人損傷,也常傷及伙伴。即使有一天,擁有世俗的功成名就,依然有漂泊的情感世界,處處追求、處處辛酸,形成為感情而活著的永恆的進
入發情期的動物!
3.做父母的我們有穩定的情緒,遇到共識的人、事、物,有喜悅的回饋心,遇到異己的人、事、物,有沈澱的平靜感 =>
少年的我對偶像的抉擇會隨年齡的增長,品味穩定的提昇,而不是忽左忽右,更不是盲目的硬把醜的看成美的,美的棄之如糞土。在習性深處留下重實質的品味,完
成一生人格表相迷失的突破。否則抉擇的偶像大都停留在表相亮麗的誘惑中,實質人格操守卻是掩目不敢睹,掩耳不敢聞的角色。即使有一天,擁有很多亮麗的學歷
和頭銜,內心依然是空空的空虛感!
假若的事想成真並不難!但也很難!不難的是:只要有決心「征服自己就好」的意識要建立,難的是現實的誘惑和拉扯。
你看佛家呼籲了這麼久「打破幻象」,有幾人求得正果?
基督教、天主教吶喊了這麼久「世界到了末日」,有幾人認真的玩味過?
孔子、老子等道德、教育家成了愈來愈沒有人理睬的「木乃伊」;
讓父母不爭吵,是件「愚公移山」的工程,誰頭腦壞掉,去招攬這種工程!?
讓父母愛工作,「牆上釘門帘──門都沒有」;
讓父母抉擇有社會使命感的工作,唉!假道學;
讓父母情緒穩定,社會這麼亂,他能不發脾氣嗎?你這小王八蛋受老子一點氣,算什麼?老子在外受的氣可多著呢;
讓這些人格上不倫不類的明星沒有市場,社會不是太寂寞了嗎?
唉!現實層面難!難!難!
意識層面:天下無難事,只要有心人!
『我是誰』的角色是人生一輩子的作業,完成:十之八九都如意,十之一二是成長空間;完不成:十之八九不如意,十之一二走僥倖之運。
青年篇
「如果有一天,月亮、星星同時與太陽共處同一時空,會如何?」我漫不經心的問身邊的年輕伙伴,他們用怪詭的眼神看著我。停頓靜默了幾秒鐘後,有人回答:「你一定瘋了,怎麼會提這樣的問題?」所有人都有同感。
這在天空中是一個瘋狂的圖面,而我們卻在「愛情、婚姻觀」追求這種「瘋狂圖面」的組成。現實是在愛情中尋找這圖面,在婚姻中破滅這圖面,真沒辦法兌現,形成了人生中最致命的傷痛!
談戀愛的年輕伙伴們大都有一個普遍的想法:「對方身上要有我需要的長處(白天的太陽),縱使對方上的缺點也要是可愛的(夜晚的月亮)。不管對方的優點缺點都能百分之百的鍾愛我一生,直到永恆(滿天的星星)。」
帶著浪漫的觀念進入角逐場,有成功的、有失敗的。
成功是當下的喜悅、未來的痛苦;而失敗是當下的痛苦、未來的平靜。成功的人把太陽、月亮、星星滿意的堆放在一起,婚姻很快把這場美幻世界打破:發現對
方的優點成為我的壓力(烈日灼身)。對方的缺點是我還擊和報復的出口(永不落的月亮)。多想改變對方的缺點,可對方偏偏很固守自己的陣營,想盡各種各樣的
辦法,仍無濟於事(永遠摸不到月亮),最後只有放棄。各有各的追求,各有各的想法,誰願意怎樣就怎樣(滿天星星,卻互不交軌)。只要不犯到我就好,若不小
心犯到我,必發生反攻(星星變成了墜落的隕石)。
同在一個屋簷下,有共同稱呼的父母,妻家的夫家的都叫「爸、媽」。有共同的小孩,他們也都叫我們「爸、媽」(在同一個天空中)。可偏偏就是不協調,哪怪?不知道!找不出原因,反正就是怪(太陽、月亮、星星同時空出現般的怪)。
失戀的:顯然(太陽)對方的優點不眷顧自己,有點陰陰的自卑(樹下的蔭影);(月亮)對方的缺點我看他可愛,可他睬我都不睬我,有點涼涼的落寞(夜晚的孤獨);
我從不想改變他,可他偏偏選了一個一直想改變他的傢伙,想起來就替他嘔,更替他不甘心(星星總是在對我眨眼,卻不肯跟我互動);他認識的人我幾乎都認識,他不認識的,我也不想知道,(共同的天空下)組合:日、月、星宣告失敗,留下一生的缺憾。
縱使時間拉長,可以讓我們平復下來,可這種平靜下的底基卻是不能碰觸的自卑,所以老人都說,年紀大了不結婚,這人就「怪得很」,老處女、老鰥夫的稱呼就是來形容「怪」的詮釋。
成功的人:早喜晚怪,喜在戀愛成功,怪在支離破碎的婚姻中;
失敗的人:早悲涼晚平怪,悲涼在失去的戀情,平怪在獨身生活莫名其妙的靜中。
人人都有一個年輕的歲月,多麼公平,就像每年都有一個夏天一樣。人人都在愛情、婚姻中走著成功、失敗的抉擇。
看上去是兩條不同的路,細細想來,實在是走同一條路,就像每年夏天都發生不同的故事,可實在都是夏天的故事。
青年人用這種方式在探討『我是誰』,正因為不知自己是誰,定要用異性的眼光來判定自己的存在。
年輕的男孩耍酷給異性看;年輕的女孩愛美給異性瞧;連中老年人都羨慕他們的方式(那裡有自己的痛與憾),總希望他們能補回一些自己沒撈到的魚蝦吧!
假若一人很明確自己『我是誰』,他將不因對方的優點產生競爭、比較或壓力與不安。因我的優點和他的是不同的色彩,有人在「陽光」下調色,而有人在「月光」下欣賞,各有各的時空。不能硬拉到同一時空組合,就不會產生愛情中的盲目、婚姻中的破碎,更沒有所謂的成功與失敗。
假若一個人很確定『我是誰』,他將不因對方的缺點而耿耿於懷,只是他的缺點在此時空,而我的缺點在彼時空。我們原本互相襯托彼此的價值,互相補足彼此的價值,就不會產生愛情中的幻象、婚姻中的破綻,更沒有所謂的已婚、未婚的怪癖。
假若一個人很清楚『我是誰』,他將不在意對方是否看重自己,他若看得起,是多出的價值;他若不看重,我依然是我原有的價碼,毫不眨值、毫不減色,就不會產生愛情場中的「色逐賽」、婚姻場中的「死的快」,更沒有所謂已婚的爭鬥和不安,未婚的假靜與自卑。
如何才能發現『我是誰』呢?說難也不難,四大古典名著之一的《西遊記》為我們做了最好的開示,走過「七七四十九劫」,「每劫都要受過三百六十度一週期的苦」,便大功告成也。
當年唐三藏、悟空、八戒、沙和尚、白馬都正在青年期,看來青年期的苦必得吃,無論是修行之人(三藏);亦或是不想修行,只想擺脫痛苦(緊箍咒)的(悟
空);還是滿腦子世俗之低級趣味(吃喝、玩樂、女人)追求享樂型的(八戒);或是只想平平安安過一生的(沙和尚);或是只想默默度一世的(白馬)。
看看青年期的我是哪種類型呢?就一一對號入座,看看我們的前輩如何走過這些劫數,吃得這些苦頭,最後發現『我是誰』,求得正果,我便開悟也!